第三章:秘密战线(上)
“秦风”,乃“金波巴特002”号情报员,“巴顿战刀”,乃“金波巴特007”号情报员。前一段时间,由于东线战场形势趋缓,他俩被“金波巴特001”调回北京,参与“暗星计划”,并负责主导“暗星计划”的第二阶段。此时,他俩位处北京一处秘密的地下基地中。
作为“暗星计划”的第二阶段,“金波巴特001”深知,当他们粉碎了“九芒星”组织针对中国领导人的第一阶段的攻击后,下面的,就是迎接这个神秘军团的再次攻击,并着力粉碎之。
在11月19日的北京全城大搜捕中,“金波巴特小组”意外破获了“陈太安小组”。虽然组长陈太安吃了某种药物变成了植物人,但手下的松井和小顺子却被毫发无损的完整擒获。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儿。一会儿,他俩要审讯这两个家伙了。
此时,昨天,也就是11月20日从首都机场入境的“左业本”和“朴太美”正潜伏进北京城里,伺机实施新的行动。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到“陈太安小组”上边的“大组”。说起来简单,实际上,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并非易事。他俩是分头行动的。
“左业本”入住在北京国际饭店。从进门的那一刻起,饭店的保安就看得出来,此人深藏不露,虽然长相普通,却透露出一股杀气。
前台小姐看到“左业本”的填写的中文表格是“左业本,澳大利亚华裔,29岁,来中国理由,洽谈科技合作项目……”就用英语问,“您好,左先生,您打算住几天?”没想到的是,这位“左先生”操着熟练的汉语说:“小姐,我也不知道要住多少天,您先登记为十天吧。”
前台小姐说“好的”,然后拿出登记表来给他填写,同时在电脑上,给这位“左先生”登记了住宿房间,并给了他房间钥匙。如此顺利,与在机场安检时截然不同的感觉,令“左业本”露出感激的神色。在交完预付的房金后,他高兴的又给前台小姐递上几张百元大钞。前台小姐推辞着,惹得“左业本”脸色不爽,就直接丢给了她,然后就转身招呼服务生搬起他的行李,上房间去了。前台小姐看着他的身影,白了他一眼,然后还是把小费收了起来。心想,这个客人还是挺小气的嘛。
进到33层,服务生搬着他的行李进到了编号为3349号房间。这是一个大套房。服务生知道,这个房间每天价格为1.3万人民币。服务生问,“先生,请问行李放到哪里?”
“左业本”一努嘴,说,“放到壁柜里。”服务生立即打开壁柜,把他的行李,也就是一只大箱子放到壁柜里了。然后,“左业本”拿出5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服务生,服务生满心欢喜,直说“谢谢先生!有什么吩咐的,请及时呼叫客户服务。”“左业本”而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服务生可以出去了。服务生欢天喜地的出门了,关门的瞬间还数着手中的大钞。“左业本”注意到了,然后小心的插上门栓。而前台小姐则把那位先生给她的百元大钞悄悄地放到一个信封袋中,然后要通一个电话。
一会儿,另一位前台小姐接替她的班了。而服务生出门后,立即转进走廊的拐角处,暗暗记下门牌号。然后,下楼了。
3349号房间里,“左业本”迅速脱下衣服,换上睡衣,然后走到卫生间里,开始脱衣冲澡。当喷头洒出水花时,他从他的大腿内侧挖出一个小小的晶体管模样的东西来,然后装模作样的用浴液洗搓揉时,冷不丁的把那东西藏进嘴里。又顺手摸了摸大腿内侧,那里并没有血流出来。他很满意,嘴里开始哼起曲子来了。
洗完澡后,他光着身子拿出壁柜里的大箱子,从里面取出要换洗的内衣,然后,一个仰头,凌空跳起,扑嗵一下,狠狠地躺到了大床上。接着,立即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在房间柔和的光亮中,他的眼睛假装盯着窗户,看着外边的灯火。却不知,他的手在被窝里悄悄组装着一个东西。
几分钟后,他重新起床,然后,从箱子里拿出电动刮胡子刀,再次进到卫生间,趁着举起刮胡子刀的瞬间,把那个玩艺塞进了胡子刀的一个插槽里。这时,胡子刀开始飞转了。吱吱的。然后,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刮着胡子,一边到房间四处转悠。他的胡子刮了整整十来分钟。刮得十分细致和十分小心。只不过,他刮的时候,是在房间里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转悠着刮的。
然后,等刮完后,他拆卸下刮胡子刀的头和机架部分来,到卫生间的垃圾筒里弹下胡子渣。这时候,他摸了一下耳朵。
又回到大床跟前,他从放到床头柜上的手包中拿出手机来,调出手机中的音乐,把耳机插到耳朵中。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这一个动作是替换前面的那个耳机的。然后,他把那个与皮肤颜色差不多的耳机迅速地放进手包中。
现在,他已经确认这个房间里没有监控器材的。于是,他的小曲声哼得更加带劲了。只不过,他此时哼的曲子是猫王的《Such a Night》。他对猫王这首演唱生涯中罕见的节奏蓝调的经典之作十分熟悉。他甚至跟着节奏配出下列的词:
“我热爱这个北京,她是我的梦想;你如果想得到她,就来吧……”
他哼着唱着,再哼着唱着,不由自主的开始扭起了猫王的猫步来了。不过,他的动作显得滑稽好笑。这看的令“金波巴特002”和“金波巴特007”差一点笑喷出来。
巴顿战刀说,“小子,你以你为你很聪明吗?我一直在盯着你呢。”
秦风说,“007,切不可大意啊!”
巴顿战刀说,“那当然了。我们要搞清楚他的任务。”随后,巴顿战刀对一名警卫大声说,“把那个‘小顺子’带上来!”然后,他端坐在审讯台上。此时,巴顿战刀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并戴着墨镜。而秦风在他身后踱着步子,他穿着一身迷彩装。
“小顺子”被带上来了。他穿着一身棉睡衣。手脚都上着镣铐。那些镣铐都不是铁质的。巴顿战刀知道,这家伙自前天被捕后,就一直不吃不喝,企图把自己饿死,时不时还要撞墙自杀。弄得大家都很紧张。还是秦风给出了一个主意,说是给他找一身棉睡衣来。他一定会喜欢的。
睡衣找来了。与其说这是普通的睡衣,倒不如说,这是一套自动控制行动的囚衣。如果犯人出现了举止异动的情况,电子控制员一按电钮,这套睡衣就会死死的绷紧,限制犯人的行动。“小顺子”有一次企图飞向撞墙,正要飞起来,但“睡衣”的力学传感器发现了这个意图,立即报警,并绷紧衣服,消化了他的屈腿动作,并立即弯曲,硬是把“小顺子”弯倒在地面上,然后,警卫人员就赶到了。还有一次,“小顺子”拿着吃饭的勺子企图捅击自己的喉咙,刚想用力,但传感器立即察觉到了,就在他肘部要发力时,立即反作用力绷紧……弄了几次,“小顺子”知道,他想死,真没有那么容易。妈的,这套“睡衣”太可恶了!他几次躺在床上企图找到睡衣里的机关毁了它。但当他用他的牙企图要咬某个部位时,那睡衣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就差那么一点,让他硬是咬不到。他想用指甲抠,但指甲光秃秃的,甚至,当他的指甲企图抠某处时,睡衣传感器立即察觉……
这回巴顿战刀才知道,竟然这等有趣的科技产品。所以,他看到“小顺子”被带上来后,就关切地问了一句:
“小顺子,感觉如何啊?睡得香吃得好吗?”小顺子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然后就在警卫的指引下,坐在审讯台对面的椅子上了。
“说吧,小顺子,我相信,你妈妈一直要你赶紧回家吃饭。”巴顿战刀忽然冒出这一句来。“谁谁谁,你妈妈让你回家吃饭”,这是四十多年前中国互联网上的流行语体。
巴顿战刀一说“妈妈”二字,立即让小顺子眼泪流了下来。也许是自被捕后,他求死求活不顺心,又想到了作为人还是要活下去的的什么想法,反正,他那天看到牢房里给他专门播放的“陈太安”植物人的镜头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其实,巴顿战刀并不是故意说起“妈妈”二字的,他研究过这个小顺子的神情和心理。感觉到他就是一个小屁孩的心理,也不知道怎么个原因,从小误入歧途,加入这个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神秘组织。要客观的评价眼前这个小顺子,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有技术功底的年轻黑客而已。即便他要自杀时,那也是某种激情突然被迸发出来后的举动。而且,每次自杀未成时,小顺子的眼神中总是流露出那么一丝的欣慰神色。
整间关押这两名特殊人物的牢房是全频全波段抗电磁干扰的。巴顿战刀惟恐有人遥控这两人身体内部的某种东西,暗杀他们。所以,进来时,他把这两人用CT机全部检查完毕,并没有发现问题。
但正如“左业本”费尽心机检查他所居住的房间中没有监控器材,而实际上,“左业本”的一举一动都在巴顿战刀和秦风的眼前一样。同样,小顺子的一举一动,也在“左业本”的眼前。只不过,他此时躺在被窝里,看着他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的一部美国大片的镜头,但谁也没注意到,“左业本”此时是戴着一副眼镜来看的。在他眼镜里的图像中,小顺子正对着巴顿战刀,而秦风正背着镜头对着小顺子,不一会儿,秦风离开了。
其实,也正是巴顿战刀今天心血来潮戴着一个墨镜这才让他的真实长相并未完整的泄露给“左业本”。
不知怎么的?小顺子开始交待了。“左业本”清楚的听到,他的交待词是这样的:
“我叫安明顺,绰号小顺子,今年32岁。我生长在台湾,大约初中后我就随同父母移民英国了。到英国才十来天,我父母在一次遇车祸身亡了。而且父母因移民欠了一大笔债务,我就把我们刚买的房产抵押给我家移民时的中间人,这样,我无依无靠,四处流浪。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位慈祥的老人。老人把我带回家中。教授我许多你们从未知道的知识。大概两年后,老人去世了。他的遗嘱中指定我继承他全部的财产。然后我就利用所学加入英国最顶级的黑客组织,曾经成功的盗取过许多不为人知的机密,包括美国白宫的安全防卫示意图。后来我被捕了,进到了英国监狱里。直到有一天,我被一位说是我台湾叔父的一位中国人保释出来。然后,他带我到法国巴黎,加入一个有‘九芒星’标志的组织。对于这个组织,我只知道它的标志是‘九芒星’,我被分配到一个‘安’字小组,两年后,我们利用开战前夕潜入了北京,直到被你们抓捕。”
小顺子的这番表述,令“左业本”暗暗吃惊。似乎他俩的经历一个样。都是孤儿,都是被一位老人教授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知识,然后又关进监狱,再次保释,然后……他想到这一点,吓出一身冷汗来,不敢再向下想。此时,他在努力回忆收留他的那位老人的长相,但就是想不出来。正在努力想着。他忽然注意到,他的眼镜视野的右上角,忽然启动了一个跳动的数字。
“十分钟到计时,这是谁的倒计时?”他有些疑惑,但赶紧把眼镜摘了下来。他的这个举动,让正在监视他的中国**部的监控员感到吃惊。
不一会儿,“左业本”又戴上他的眼镜,此时,他躺在大床上点燃了一根烟。
“我们执行任务全是单线联络的。只知道自己的组长和组员和任务大概,并不清楚其他小组的任何情况。我们的陈太安组长曾经说过,我们这个小组就是准备针对中国领导人的。我只知道尤里卡是是一个俄国裔美国人,又是美国著名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前军官,是爆破和刺杀的高手。而那个松井是日本裔的美国人,是乔装和化装的高手。而我们陈太安组长,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华裔美国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年龄……”
巴顿战刀在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扶一下自己的墨镜,几次他想摘下墨镜来,但直觉告诉他,还是老实点吧。
而“左业本”此时心情平静了许多,他努力给这个审讯官拍照,并将他的资料迅速回传。此时,右上角的数字跳动到最后30秒倒计时了。
天啦!这难道是我的眼镜吗?他吓得有些惊慌,立即把跳下大床来,跑着把眼镜放到卫生间里。他的这个举动,也把监控员吓了一跳。然后,监控员看到,“左业本”忽然爬到大床床底下了。
而巴顿战刀正在盯着小顺子,继续听他讲述着,忽然看到,小顺子的嘴张了一下,喊道:我想喝水。巴顿战刀示意警卫给他端来水。
只见,小顺子端起水杯就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抹抹嘴,要继续说什么。但就在这时,他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接着脖子开始耿直。接着手脚开始僵硬,然后,他喊了声“啊”字,就在巴顿战刀眼前的一秒钟内变成了石块,接着就像粉尘一样,散落一地。
巴顿战刀被吓得跳起身来,旁边的警卫也吓得向后一跳。
同样的情况,在隔壁的审讯室里,秦风也遇到了。不过,他没跳起身来,只是猛然站了起来。审讯桌前边的五米处,松井的身体已经化成了一堆粉尘。
但秦风的影像清楚地被本赫斯看得一清二楚的。尤其是长相。本赫斯知道,尽管中国**部的牢房里限制了外界的电磁攻击,但对于内部的电磁信号,却是允许向外传的。而被他们抓捕的两个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某种侦测器材。他们身体的毁灭,是因为他们离队太久了,超过了48小时,所以启动了自身毁灭装置。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装置,我们明明对这两个人进行了彻底的CT检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啊,他们怎么就变成石块,进而变成粉尘了?
巴顿战刀和秦风,这两个“金波巴特小组”顶级的情报员此时很沮丧。他俩绝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两个事关重大的犯人竟然在他俩眼前自我毁灭了。
本赫斯盯着这两个人的合成图像,轻轻地说,“你们想要明白其中的道理,还得多学三十年吧。”然后,他轻轻地关了图像屏幕。并走向“星主”的房间。
这时候,“左业本”终于胆子大了,悄悄地起身,然后像一只觅食的小老鼠那样,小心翼翼地走向卫生间,探着头看看眼镜爆炸了没有?
整整看了几分钟后,确定没事后,又把眼镜抓到手里,并戴上。
此时,眼镜里出现一行字:“不能被俘,被俘后的下场,你已经看到了。立即执行B计划。超新星2号。”
“妈的,超新星2号是谁?我的代号是超新星1号,还要接受超新星2号的领导。”“左业本”因为刚才的出丑,心中不是滋味,就这样恨恨的骂着。然后,又一仰头,一屁股躺到大床上了。大床,晃悠着,犹如**的场景。
“左业本”感受到大床的晃悠,忽然想到了“朴太美”。想到了她诱人的臀部和火辣的身材。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下身硬了。
现在是21日晚上8时了,他需要出门吃点饭。但更主要的是,他要约见“朴太美”小姐。她是从韩朝共和国转道澳大利亚与他同机飞过来的。
但实际上,他与这位“朴太美”小姐就是同一个小组的。他喜欢这个美人,虽然,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似乎是一名日本人,但每次**后,他都能听到他韩国女人那般**的风情**。
出发!按照约定时间,离约见还有一个小时,假如北京交通不堵的话,应当能够顺利到达。
好在“朴太美”住在离北京国际饭店并不远的上海大酒店。此时,这位美人正在梳妆台前抹着口红。
